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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进宫请封诰命前,让人写了我和他原配夫人的名字,而后抓阄,我随意拿起一张打开正是我的名字,他很失望,其实两张纸上尽是我的名字

那日,我坐在窗前,看着院中那株枯瘦的腊梅,心头却像压着一块巨石。

夫君李暄即将进宫请封诰命,这本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可他却让人备下了两张纸条,上面分别写着我与他早逝原配沈若的名字。

他说,天意如此,抓阄决定。

我看着他眼中那抹不加掩饰的犹豫与缅怀,只觉心凉如水。

可我,苏婉,绝不会将自己和孩子的未来,交付给虚无缥缈的“天意”。

01

“夫人,您尝尝这新沏的龙井,今日的雨水泡着,格外清甜。”春禾轻声细语地将一杯茶放在我手边,眼角余光却不时瞟向书房的方向。

我端起茶盏,热气氤氲了我的眉眼,遮住了我眼底深藏的疲惫。 “春禾,夫君还在书房?”

“是呢,夫人。从早朝回来便一直未出,许是又在为朝中之事烦扰。”春禾答得小心翼翼。

我轻叹一声,放下茶盏。李暄,我的夫君,如今已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京中人人称颂的青年才俊。他从一个寒门子弟,一步步走到今天,其中的艰辛与付出,我苏婉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大理寺卿的位子,是他用十年寒窗苦读换来的,也是我苏婉,用无数个不眠夜,替他打理内宅、周旋人情、甚至暗中为他筹谋铺路,才得以让他无后顾之忧,心无旁骛地攀登。

“夫人可是担心老爷?”春禾见我神色凝重,又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京城入秋后,雨水便缠绵不绝,正如我此刻的心绪。担心?我担心的何止是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更是这后宅里,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之墙。

李暄待我,不可谓不好。他出身贫寒,家中并无什么显赫亲眷。当年,我苏家乃是京城小有名气的商贾之家,家境殷实。我父亲看中李暄的才华与人品,不顾他出身低微,力排众议将我嫁给他。那时,他已娶妻沈若。沈若出身书香门第,温婉贤淑,嫁给他时,他不过是个穷酸秀才。可惜红颜薄命,在李暄中举后不久,沈若便因病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李瑶。

我嫁入李家,便是续弦。那时李暄尚未及第,家境清贫。我凭借着苏家的财力与我在商贾之家耳濡目染的精明,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外,我替他打点关系,送礼疏通;对内,我开源节流,将家底盘活。那些年,他埋头苦读,我则撑起了这个家。可以说,没有我苏婉,李暄今日的成就,至少要晚个好几年。

可即便如此,沈若的影子,却从未从这个家里消失。李暄的书房里,至今还挂着沈若的亲笔画作;她的卧房,也一直保持着她生前的模样,每年春秋两祭,李暄更是亲自主持,从不假手于人。府里的下人,提到沈若,无不称赞她的贤德。仿佛我苏婉,只是一个后来者,一个替代品。

我并非不尊重沈若。她确实是个好女子。可我为这个家,为李暄,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他的“原配”,便要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吗?

“夫人,老夫人那边派人来问,今晚膳食想吃些什么?”春禾又来禀报。

我收回思绪,淡淡道:“就说我身子有些乏,不必等我,我随意吃些清淡的便是。”

李暄的母亲,老夫人,是一位典型的传统妇人。她对沈若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沈若在世时,婆媳关系融洽,情同母女。而我,虽然也尽心侍奉,可老夫人对我,总归是少了一份亲近,多了一份客气。她总觉得,我苏婉是商贾之女,身上带着市井气,比不上沈若那般大家闺秀的温婉。

我何尝不知?可我生于斯长于斯,我的骨子里,便流淌着苏家的血液。我能为带着市井气,比不上沈若那般大家闺秀的温婉。

我何尝不知?可我生于斯长于斯,我的骨子里,便流淌着苏家的血液。我能为李暄做的,也正是这些“市井气”带来的精明和魄力。

晚膳时分,李暄果然未曾出现。我独自一人,对着一桌清淡的饭菜,食不知味。女儿李宁儿尚在襁褓,儿子李澈也才三岁,他们是我的骨血,也是我在这李府立足的根本。为了他们,我必须争取,必须强大。

夜深了,李暄才回到寝房。他一身疲惫,眉宇间带着一丝倦色,却仍不忘关切地问我:“今日可好?听说你身子不适,可是着凉了?”

我摇了摇头,替他解下官帽,轻柔地替他揉捏着肩膀。“无碍,只是有些乏了。今日朝中可有要事?”

他闭上眼,享受着我的按摩,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烦恼:“陛下欲提拔几位有功之臣,我亦在其中。若能顺利升任户部侍郎,便可请封诰命。”

我的心猛地一跳,替他揉捏的动作也微微一滞。诰命!这个词如同一道惊雷,在我心中炸开。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荣耀!一旦我被封为诰命夫人,便意味着我的身份地位将得到朝廷的认可,再无人敢小觑我这个商贾之女,我的儿女也将因此受益。

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个萦绕在我心头,挥之不去的疑问。

“诰命……”我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李暄睁开眼,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仿佛在衡量着什么。“是啊,诰命。若能请封,你便可名正言顺地享有这份荣耀。”

他这话听起来是安慰,可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迟疑。名正言顺?难道我现在不名正言顺吗?我才是李府的正妻,李宁儿和李澈的母亲。

我没有追问,只是继续替他揉捏着。我知道,有些话不必说透,却早已在彼此心照不宣之间,掀起了波澜。

02

接下来的几日,李暄忙得不可开交,每日早出晚归。我也未曾主动提及诰命之事,只是默默地打理着家务,照看着孩子。我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心急。

然而,府中的气氛却变得有些微妙。下人们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老夫人偶尔会唤我去她房里说话,言语间总会提及沈若当年的贤德,字里行间似在暗示,又似在提醒。

“婉儿啊,你嫁入李家这些年,将府里打理得有声有色,我这老太婆看在眼里,心里是高兴的。”老夫人坐在榻上,手里捻着佛珠,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是……有些事,祖宗规矩不可废。李家能有今日,沈若那孩子也是有功劳的。她虽走得早,可她的名声,她的德行,却是刻在李家宗谱上的。”

我垂首站在一旁,恭敬地应道:“媳妇明白,沈姐姐的恩德,李家上下永不敢忘。”

“明白就好。”老夫人淡淡一笑,眼神却扫过我,又似落在了虚空之中,“如今暄儿前途光明,能为妻室请封诰命,那是天大的荣耀。可这诰命,总归是给正妻的。沈若虽已故去,但在李家宗谱上,她才是正妻。你……是继室。”

这番话,如同一根根细针,扎在我心头。我努力维持着平静,面不改色地应道:“媳妇谨记老夫人教诲,她才是正妻。你……是继室。”

这番话,如同一根根细针,扎在我心头。我努力维持着平静,面不改色地应道:“媳妇谨记老夫人教诲。”

从老夫人的房里出来,我的心如同被浸入了冰水之中。老夫人这番话,无疑是替沈若争夺这份荣誉。她说的没错,在宗谱上,沈若才是李暄的原配正妻。我苏婉,即便再得宠,再能干,也终究只是一个“继室”。

可我不甘心!我为李暄付出了这么多,我的儿女是李暄唯一的儿子和幼女,难道就因为一个已逝之人,我就要拱手让出这份本该属于我的荣耀吗?若我连诰命都无法得到,我在李府的地位,在京城贵妇圈中的声望,又将如何?我的儿女,又将如何抬头挺胸?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将春禾和秋月都打发了出去。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思量中的声望,又将如何?我的儿女,又将如何抬头挺胸?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将春禾和秋月都打发了出去。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思量对策。

我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却迟迟无法落墨。我的思绪纷乱如麻。

若李暄真的将诰命请封给了沈若,那我的处境将会变得异常尴尬。世人会如何看待我?一个为李家操持多年,生儿育女的继室,最终却连一份诰命都得不到。这无疑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更重要的是,这会影响到我的儿女。李澈是李暄唯一的嫡子,李宁儿是嫡女。若他们的母亲连诰命都不是,他们的前程,他们的婚配,都会受到影响。在讲究门第的古代,一个有诰命的母亲,和一个没有诰命的母亲,对子女的影响是天壤之别。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李暄的面容。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对沈若的怀念,是真挚的。他并非不爱我,不感激我。只是在他心中,沈若占据着一个特殊的位置,是那段青涩岁月的纯真记忆。而我,是与他并肩作战,共同面对风雨的伴侣。他或许觉得,将诰命请封给沈若,是对她的一种补偿,一种追忆。

可补偿和追忆,不该以牺牲我的未来和儿女的前程为代价!

我突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不能坐以待毙。

当晚,李暄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今日陛下在御前特意褒奖了我几句,户部侍郎的位子,已是板上钉钉了。”他眼神中带着兴奋,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我扶他到床边坐下,替他脱去外袍。“恭喜夫君,这是夫君应得的。”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有些迷离,却又带着几分真诚。“婉儿,这些年,你辛苦了。若没有你,我断不会有今日。”

我的心头一暖,这是他难得的真情流露。我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夫君言重了,妾身只是尽了妻子的本分。”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诰命之事,我思虑再三……”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来了,终于来了。

“老夫人今日也与我提了,希望我能请封沈若为诰命夫人,以慰她在天之灵。”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挣扎,“沈若她……毕竟是我的原配,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我的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我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夫君孝顺,妾身都明白。”

“可你……”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愧疚,“你为这个家,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怎能……”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在我与沈若之间,左右为难。他不想辜负沈若,也不想亏待我。

我轻声开口,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夫君,何必烦恼?这诰命之封,本就是朝廷恩典,是荣耀。无论是沈姐姐还是我,能得到这份荣耀,都是李家的福气。不如……就让天意来决定吧。”

李暄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天意?”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凑近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他听完后,眼神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一丝了然和无奈。他看着我,眼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声长叹。

“婉儿,你……”他想说什么,却又止住,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他同意了。

03

第二日一早,李暄便命人取来上好的宣纸和笔墨。他神色有些复杂,坐在书桌前,久久未曾动笔。我则在一旁,亲自为他研墨,动作轻柔而专注。

“夫君,莫要犹豫了。既然决定了,便让天意做主吧。”我轻声提醒他。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我只是回以他一个温柔而坚定的笑容。

他终于拿起笔,在两张一模一样的宣纸上,分别写下了我和沈若的名字。他的字迹俊逸,带着几分沉稳。我站在他身后,清晰地看到他写下的“苏婉”和“沈若”四个字。

写完之后,他将两张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折叠的次数和大小都一模一样,确保从外观上无法分辨。

“好了。”他将两张纸条放在一个青瓷小碗里,递给我,“你来吧。”

我接过小碗,碗中两张纸条静静地躺着,仿佛承载着我与沈若,以及整个李府的命运。我的心跳有些加速,手心也微微出汗。

我将小碗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右手伸入碗中。我的指尖触碰到两张纸条,它们在碗底轻轻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触感。

我随意拿起一张,然后将另一张留在碗中。

“打开吧。”李暄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紧张。

我缓缓睁开眼,看着手中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仿佛要冲破胸腔。我深知,这一刻,将决定我未来的一切。

我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先看了一眼李暄。他正紧紧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他的期待,我明白,是希望沈若的名字被选中;他的忐忑,也是担心我因此而失望。

我垂下眼帘,不再看他。我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端倪。

我用指尖轻轻展开纸条,动作缓慢而优雅。纸条被完全展开,上面墨迹清晰可见。

04

纸条上,赫然写着两个字——“苏婉”。

我的名字。

我看着纸条上的名字,心中波澜不惊,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喜。

“是妾身的名字。”我轻声说道,将纸条递向李暄。

李暄的目光落在纸条上,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那份惊喜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他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嘴角也微微下垂。

他接过纸条,又看了一眼碗中剩下的那一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苏婉……”他低声重复着我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看着他,心里明白,他此刻定然是失望透顶。他原本以为,天意会选择沈若,这样他既能全了对亡妻的追思,又能避免直接做出选择而得罪我。可现在,天意却“偏偏”选择了“苏婉”,这让他感到意外,也让他内心深处对沈若的愧疚更加深重。

“夫君,可是不高兴?”我故作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李暄闻言,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失望之色,挤出一丝笑容,牵强地说道:“怎会?婉儿是我的妻子,你得到诰命,我自然高兴。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出乎意料罢了。”

他的话语虽然竭力想要掩饰,但那份言不由衷,却丝毫瞒不过我。我早已习惯了他这般口是心非的模样。

“是啊,天意弄人。”我轻声叹息,将那张写着我名字的纸条收好,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

李暄又看了一眼碗中剩下的那张纸条,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打开。他或许觉得,既然我的名字已经选出,那剩下的那张,自然就是沈若的了。再打开,也只是徒增伤感。

他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哀愁笼罩。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片清明。我为自己刚才的“表演”感到满意。我成功地让他看到了我的“惊喜”,也成功地让他感受到了“天意”的“捉弄”。而他此刻的失望,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因为,从一开始,那两张纸条上,写的就都是——“苏婉”!

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早在李暄准备写纸条之前,我便已悄悄命春禾将他书房里所有与沈若有关的笔墨纸砚都换了一遍。我甚至用自己的笔迹,模仿沈若的字迹,写了两张一模一样的“沈若”二字,又用李暄的字迹,写了两张“苏婉”二字。然后,我再将其中一张“沈若”和一张“苏婉”藏起来,只留下两张写着“苏婉”的纸条,让李暄在其中一张上写下我的名字,另一张写下沈若的名字。

如此一来,无论李暄写下什么,最终都会是两张写着“苏婉”的纸条。

这听起来或许有些卑鄙,有些不择手段。可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爱李暄吗?或许爱吧。但我更爱我的孩子,更爱我自己,更爱我们母子在李府,乃至整个京城的未来。

若我真的将这份诰命让给了沈若,我将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之下,永远只是一个“继室”。我的儿女,也将在旁人的议论中,抬不起头。这对我而言,是无法接受的。

李暄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会怀念沈若,会感念她的付出。这一点,我从未否认。可这份怀念,不该成为阻碍我前进的绊脚石。

他背对着我,沉默了许久。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在怀念沈若,或许是在为我的“幸运”而感到无奈。

我走上前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我的头靠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宽厚的脊背。

“夫君,妾身知道你心里难过。”我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和包容,“沈姐姐在天之灵,定然会理解你的。她也会为夫君的成就感到高兴的。”

李暄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下来。他转过身,将我拥入怀中。

“婉儿,谢谢你。”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愧疚,也有无奈。

我没有然后慢慢放松下来。他转过身,将我拥入怀中。

“婉儿,谢谢你。”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愧疚,也有无奈。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我知道,这一刻,我赢了。

05

日子照常流淌,李暄很快便将我被选中诰命之事告知了老夫人。不出所料,老夫人听闻后,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

“这……怎么会是苏婉?”老夫人手中的佛珠停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不满,“这天意,也太……”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她认为这“天意”不公,不该是苏婉得到这份荣耀。

李暄站在老夫人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无奈。“母亲,抓阄是婉儿提议的,也是她亲手抽出来的,儿子亦在场。这确实是天意。”

“天意?”老夫人冷哼一声,“我看是她苏婉心机深沉!她一个商贾之女,怎配得上诰命之尊?沈若那孩子……”

“母亲!”李暄打断了老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沈若已逝,追封诰命虽是荣耀,但若为之争执不休,反倒不美。如今既然是婉儿抽中,那便按规矩办吧。陛下圣旨已下,容不得再更改。”

老夫人见李暄态度坚决,又搬出圣旨来压她,虽然心中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自己的主意,我这老太婆也管不了了。只是希望你将来莫要后悔便是。”

我站在李暄身后,将老夫人脸上的不甘与失望尽收眼底。我知道,从今往后,老夫人对我恐怕会更加不满。但那又如何?我得到了诰命,得到了应有的地位和尊重,这比什么都重要。

李暄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婉儿,母亲她……”他想解释什么。

我摇了摇头,轻声打断了他。“夫君不必多言,妾也有些不好看。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婉儿,母亲她……”他想解释什么。

我摇了摇头,轻声打断了他。“夫君不必多言,妾身都明白。老夫人思念沈姐姐,也是人之常情。妾身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的体贴和“大度”,让李暄心中一松。他握住我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婉儿,你委屈了。”

“为夫君,为李家,妾身不委屈。”我微笑着说道。

这番话,无疑让李暄对我更加愧疚,也更加信任。他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这所谓的“天意”,不过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戏。

接下来的日子,李府开始为我请封诰命之事做准备。朝廷的旨意很快便下来了,我苏婉,正式被封为三品诰命夫人。

圣旨宣读的那一日,整个李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我身着华服,头戴凤冠,跪在堂前,听着钦差大臣宣读圣旨。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激动与自豪。

当钦差大臣将那份金灿灿的圣旨递到我手中时,我只觉得沉甸甸的,那不仅仅是一份荣耀,更是我多年付出与隐忍的回报。

老夫人坐在上座,虽然面带笑容,但眼神中却始终带着一丝僵硬。她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而李暄,则站在我身旁,他看着我,眼中带着骄傲,也带着一丝复杂。他或许还在为沈若感到遗憾,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我苏婉,才是那个与他并肩而立,共享荣光的女子。

宣读完毕,宾客们纷纷上前道贺。京城有头有脸的命妇们,也前来恭贺。她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过去的轻视与探究,而是充满了艳羡与敬重。

我微笑着与她们周旋,举手投足间,尽显诰命夫人的端庄与风范。我知道,从今天起,我苏婉在京城的地位,再无人能撼动。

可是,这份荣耀,这份看似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天意”,真的能让我高枕无忧吗?我心中清楚,这只是我迈出的第一步。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我成为诰命夫人,意味着我将有更多的机会参与到京城贵妇们的社交圈中,接触到更多的权贵。这对我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我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更加精明强干,才能在这深宅大院和波谲云诡的朝堂外围,为李暄,为我的儿女,开辟出一条更宽广的道路。

我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万丈金光。我握紧手中的圣旨,心中暗暗发誓,我绝不会辜负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耀。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苏婉”。

我的名字。

我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喜,递向李暄。他目光落在纸条上,脸上的惊喜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失望。

他低声重复着我的名字,语气复杂。

我心底冷笑,因为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两张纸条上,其实都写着我的名字。

06

李暄的失望,就像一根针,轻轻扎在我的心头,却又很快被我压制下去。我看着他,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惊喜”的面容。他或许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幸运,被天意眷顾。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份“天意”,是我亲手导演的一出戏。

我收回目光,将那张写着“苏婉”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收好,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宝。我的动作,更是加深了李暄的愧疚。他看着我,眼中除了失望,又多了一丝歉意。

“婉儿,你……你真的很高兴?”他有些迟疑地问,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找出哪怕一丝的勉强。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最真挚的笑容,声音柔和而坚定:“夫君,妾身如何能不高兴?能得夫君如此抬爱,又蒙上天垂怜,得此殊荣,这是妾身此生最大的幸事。能为夫君,为李家增添荣耀,妾身万死不辞。”

这番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李暄的心坎里。他原本因沈若而起的愧疚,此刻被我的“大度”和“深明大义”冲淡了不少。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充满了感动。

“婉儿,你总是这般体贴入微,善解人意。”他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我……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贤妻。”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靠在他的肩头。我知道,此刻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他越是愧疚,便越会对我好,越会补偿我。而这份诰命,便是最好的补偿。

待到李暄去上朝后,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春禾和秋月见我面带喜色,也都跟着高兴起来。

“夫人,您真是好福气!老爷竟真的让您抓阄,结果还真让您抽中了!”春禾兴奋地说道。

我淡淡一笑,没有接话。她们又怎会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天意”,不过是人谋罢了。

我走到书桌前,从暗格里取出了另一张纸条。这张纸条,同样写着“苏婉”二字,字迹与我抽中的那张一模一样。我将两张纸条并排放在一起,仔细端详。即便是最熟悉李暄笔迹的人,也无法分辨出这两张纸条的异同。

我之所以敢如此大胆,是因为我早已对李暄的笔迹了如指掌。这些年,替他打理内宅,我几乎将他所有的家书、账本都过了一遍。模仿他的笔迹,对我来说并非难事。更何况,我还在纸张、墨色上都做了手脚,确保万无一失。

我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而非直接与李暄争吵,是因为我知道他的性情。李暄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念旧,对沈若的感情复杂而深沉。若我直接与他争执,他定然会觉得我小气,不识大体,甚至会因此对我有嫌隙。而通过“天意”来决定,既能让他接受,又能让他感到愧疚,从而加倍补偿我。

更深层的原因是,我需要这份诰命来巩固我在李府的地位。沈若在世时,虽然贤淑,但在李家,她的娘家并无显赫之处,对李暄的仕途帮助有限。而我苏婉,虽然是商贾之女,但苏家在京城的人脉和财力,却是李暄能够迅速崛起的重要推力。我为李家付出了这么多,却始终活在沈若的阴影之下,这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安。

我需要一份名正言顺的荣耀,来证明我的价值,来保护我的儿女。

如今,这份荣耀终于到手了。

我将两张纸条都烧毁,化为灰烬。这个秘密,将永远埋藏在我心底。

07

请封诰命的流程比我想象中要快。李暄将抓阄的结果上报后,朝廷很快便批复下来。毕竟,他如今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又即将升任户部侍郎,为正妻请封诰命,是合情合理的。

圣旨宣读的那一日,李府上下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我身穿诰命服,头戴凤冠,在众人的簇拥下,跪在钦差大臣面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大理寺卿李暄之妻苏氏,淑慎性成,勤俭持家,助夫有功,克尽妇道。着加恩封为三品诰命夫人,钦此!”

当钦差大臣洪亮的声音在李府上空回荡时,我只觉得胸腔里充满了激荡。这份荣耀,这份认可,终于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恭敬地接过圣旨,双手捧着,感受着那沉甸甸的重量。这不仅仅是一张纸,更是我苏婉在李府,在京城立足的基石。

老夫人坐在上座,脸色有些僵硬,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或许是没想到,我一个商贾之女,竟也能有今日的荣耀。

李暄站在我身旁,他看着我,眼中带着骄傲,也带着一丝隐晦的探究。他或许还在思索,为何天意会如此“巧合”地选择了我。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我苏婉,才是那个与他并肩而立,共享荣光的女子。

宣读完毕,宾客们纷纷上前道贺。那些曾经对我轻视的贵妇们,此刻也堆满了笑容,口中说着恭维的话语。

“恭喜苏夫人,贺喜苏夫人,荣升三品诰命,真是可喜可贺!”

“苏夫人果然是贤德之人,福泽深厚,连上天都眷顾呢!”

我微笑着与她们周旋,举手投足间,尽显诰命夫人的端庄与风范。我能感受到她们眼神中的艳羡与敬重,这让我内心无比满足。

然而,我深知,这份荣耀并非终点,而是新的开始。诰命的身份,让我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到京城上流社会,也意味着我将面对更复杂的社交圈和更激烈的明争暗斗。

晚宴结束后,李暄送走所有宾客,回到寝房时,已是深夜。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充满了欣慰。

“婉儿,今日你表现得极好,端庄大气,给足了李家脸面。”他由衷地称赞道。

我替他解下外袍,轻声说道:“夫君过奖了,妾身只是尽本分而已。”

他握住我的手,眼神深邃地看着我。“婉儿,你如今已是诰命夫人,往后在京中行走,便更有底气了。”

我心中一动,知道他是在提醒我,这份荣耀来之不易,更要好好利用。

“妾身明白。”我轻声应道,“往后定会更加谨慎,为夫君,为李家,守好这份荣耀。”

李暄点点头,然后将我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我知道,从今天起,我苏婉在李府的地位,再无人能撼动。我的儿女,也将因此而受益。

然而,我心中也清楚,老夫人对我的不满,并未因此而消散。府中的下人们,也都在私下议论着这桩“奇事”。我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真正坐稳这个位置。

08

成为诰命夫人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我虽是李府主母,但在一些场合,总会因出身商贾而被人轻视。如今,我佩戴诰命徽章,出席任何宴会,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那些曾经对我爱答不理的贵妇们,现在也争相与我结交。

这不仅仅是身份的提升,更是权力的象征。我的话语在府中更有分量,下人们对我更加恭敬,老夫人虽然依旧对我有所保留,但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指责。

然而,这荣耀背后,也伴随着新的挑战。

一日,我带着女儿李宁儿去参加一位尚书夫人的寿宴。宴席上,我遇到了几位与沈若娘家有旧的夫人。她们表面上对我客气,言语间却不时提及沈若。

“哎呀,苏夫人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啊!想当年,沈夫人还在世时,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可惜红颜薄命……”一位穿着华丽的夫人,看似无意地提起。

另一位夫人也附和道:“是啊,沈夫人当年对李大人可是情深义重,李大人能有今日,沈夫人功不可没。如今苏夫人得封诰命,也算是替沈夫人圆了心愿吧。”

她们的话语,看似恭维,实则暗藏机锋,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我,我如今的荣耀,是踩在沈若的“功劳”之上的。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微笑着回应:“各位夫人言重了。沈姐姐的贤德,妾身一直敬仰。能得诰命,是李家的福气,也是妾身沾了夫君的光。夫君能有今日成就,自然是他自身才华横溢,又蒙圣上恩典。妾身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罢了。”

我的回答滴水不漏,既不否认沈若的功劳,又巧妙地将这份荣耀归结于李暄的才华和皇帝的恩典,避免了直接与她们争执。

几位夫人见我如此圆滑,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便只好作罢。

回府后,我将此事告知了李暄。他听后,眉头微皱,有些不悦。

“这些妇人,真是多嘴多舌!”他斥道。

我轻叹一声:“夫君,她们不过是闲言碎语罢了。但妾身担心的是,若这些话传到陛下耳中,或是被有心人利用,恐会影响夫君的声誉。”

李暄沉思片刻,道:“你说得有理。如今我正值升迁之际,任何一点流言蜚语,都可能被政敌抓住把柄。”

我见他听进去了,便继续说道:“夫君,如今妾身已是诰命夫人,在京中也算有了几分薄面。往后这些应酬,妾身会更加小心应对。只是……沈姐姐的牌位,是否该挪到祠堂正位,而非一直供奉在卧房?”

李暄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将亡妻牌位供奉在卧房,是思念之情;而移入祠堂正位,则是家族规矩。这看似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实则是在宣告沈若在李府的正式地位,同时也是在暗示,活人终究要向前看。

“这……恐怕老夫人会不高兴。”李暄有些为难。

“老夫人自然会不高兴。”我语气平静,“但夫君也要为李家的未来考虑。如今妾身已是诰命,若一直活在沈姐姐的影子下,如何能服众?如何能更好地为夫君打理内宅,周旋外务?再者,宁儿和澈儿也渐渐长大,他们需要一个堂堂正正,受人尊敬的母亲。”

我的话,句句在理,直击李暄的软肋。他爱惜名声,也看重儿女的前程。他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声,道:“罢了,就依你吧。我会去和母亲说。”

我心中一喜,知道我又赢了一局。李暄虽然重情,但终究更重现实和前程。他会为了我和儿女的未来,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沈若的牌位,最终被移入了李家祠堂的正位。老夫人为此大发了一通脾气,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李暄的坚持。

此举一出,府中上下对我的态度,更是敬畏有加。我苏婉,终于彻底摆脱了“继室”的阴影,成为李府真正意义上的主母。

09

沈若牌位入祠堂后,老夫人虽然表面上没有再说什么,但私下里,对我的冷淡却更加明显。她常常抱着李瑶,对着沈若的牌位垂泪,口中念叨着沈若的好。李瑶也因此对我有些疏远,她是个懂事的孩子,自然能感受到祖母对沈若的怀念,以及对我这个继母的排斥。

我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我不可能为了讨好老夫人,而放弃我的地位和儿女的前程。我能做的,只有更加努力地打理好李家,让李暄无后顾之忧。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

一日,李暄从宫中回来,脸色异常凝重。

“夫君,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我关切地问道。

李暄坐下,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道:“今日御史台有人上奏,说我李家不敬亡妻,为新妻请封诰命,却将亡妻牌位随意挪动,实属不仁不义。”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我的举动,竟然会被政敌利用!这明显是冲着李暄来的。

“是谁如此恶毒?”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是御史大夫王大人。”李暄沉声道,“他素来与我政见不合,如今抓住此事大做文章。”

王御史,此人素来以清牙切齿地问道。

“是御史大夫王大人。”李暄沉声道,“他素来与我政见不合,如今抓住此事大做文章。”

王御史,此人素来以清流自居,为人刚正不阿,却也睚眦必报。他一直看不惯李暄的迅速崛起,如今找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这可如何是好?”我有些慌了,我的本意是巩固地位,却没想到会给李暄带来麻烦。

李暄摇了摇头,道:“陛下倒是未曾责怪,只是让我好自为之。但此事若不妥善处理,恐会影响我日后在朝中的声誉。”

我心中焦急万分。我不能让我的举动,成为李暄仕途上的污点。

我思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事。沈若去世前,曾留下一些遗物,其中有一本她亲手抄写的经书。当时我整理遗物时,曾无意中翻看过。经书里,夹着几封信件。那些信件,是沈若写给李暄的。

我立刻命春禾去沈若的旧物里,找出那本经书。

很快,经书被找了出来。我小心翼翼地翻开,果然,在其中一页,我找到了那几封信。

这些信件,是沈若在病重时写给李暄的。信中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李暄的爱意和不舍,也表达了她对李暄未来仕途的期盼。

然而,其中一封信,却让我大吃一惊。

沈若在信中提到,她自知身体孱弱,命不久矣。她希望李暄在她去世后,能再娶一位贤妻,为他打理家务,生儿育女。她甚至在信中,隐晦地提到了她曾见过我,对我的聪慧和能干印象深刻,希望李暄能考虑我。

这……这简直是天大的转机!

我立刻拿着这封信,去找李暄。

“夫君,妾身找到了一封沈姐姐的遗书,或许能解夫君燃眉之急!”我将信递给李暄。

李暄接过信,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展开信纸,仔细阅读起来。

随着他阅读,他的脸色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愧疚和感动。当他读到沈若希望他娶我,并对我赞赏有加时,他的眼眶竟然湿润了。

“沈若她……她竟然如此豁达,如此深明大义!”李暄声音颤抖,眼中泪光闪烁。

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有了这封信,御史大夫的弹劾,便不攻自破了。

“夫君,沈姐姐并非小气之人。她定然是希望夫君能过得好,李家能兴旺。”我轻声说道。

李暄紧紧握住那封信,仿佛握住了沈若的灵魂。他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复杂的情绪。

“婉儿,谢谢你。”他真诚地说道,“若非你,我恐永远不会知道沈若的这份心意。”

我知道,这份信,不仅解决了李暄的燃眉之急,更重要的是,它彻底化解了李暄心中对沈若的执念。他终于明白,沈若的爱,并非是束缚,而是祝福。

而我苏婉,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再活在沈若的阴影之下。

10

有了沈若的遗书,李暄在朝堂上应对王御史的弹劾时,便有了底气。他将沈若的信呈给陛下,并解释了为何请封诰命给我,以及将沈若牌位移入祠堂的缘由。

陛下看完信后,龙颜大悦。他盛赞沈若贤德识大体,也夸赞李暄重情义,并当场斥责了王御史的捕风捉影。

此事过后,李暄的声望不降反升,朝中再无人敢轻易拿沈若之事来攻讦他。而我苏婉,也因为沈若的遗书,彻底洗清了“心机深沉”的嫌疑,获得了更多的尊重和认可。

老夫人得知沈若遗书之事后,也对我改变了态度。她或许没有完全原谅我,但至少,她不再对我横眉冷对。她看着我,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也多了一丝敬佩。

“婉儿,沈若那孩子,真是个好人啊……”老夫人叹息着说。

我只是微笑着,没有多言。我知道,她终究还是接受了我的存在。

李瑶也因此对我亲近了许多。她知道母亲是自愿将父亲托付给我,也希望我能好好照顾父亲和这个家。她开始主动向我请教一些闺阁之事,我也会耐心教导她。我们之间的关系,渐渐变得融洽起来。

我的儿女李澈和李宁儿,也因此更加挺直了腰杆。他们的母亲是三品诰命夫人,不再是那个被闲言碎语所困扰的继室。他们的未来,也因此变得更加光明。

李暄的仕途,在我的辅助下,一路高歌猛进。他升任户部侍郎后,又陆续升任尚书、大学士,最终成为内阁首辅。而我,也随着他的升迁,一步步晋升为一品诰命夫人,成为京城最受尊敬的命妇之一。

在那些风风雨雨的岁月里,我始终是李暄最坚实的后盾。我用我的智慧和手腕,为他扫清障碍,为他出谋划策。而他,也对我越来越依赖,越来越信任。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两张抓阄的纸条上,其实都写着我的名字。这个秘密,我将永远埋藏在心底。它是我在这深宅大院中,为自己和儿女挣得一片天地的底牌,也是我自我保护的武器。

但这份秘密,并没有影响我与李暄之间的感情。

相反,他对我始终怀着一份愧疚和感激,这让我们的夫妻情深,更添了一层复杂而深厚的底色。

我看着李暄鬓角的白发,看着我的儿女渐渐长大成人,看着李家在我的打理下日益兴旺。

我明白,我苏婉,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扎下了深深的根。

我不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继室,而是李府真正的女主人,是李暄最不可或缺的妻子。

我的付出,我的谋划,最终都得到了回报。

我用自己的方式,赢得了我想要的一切。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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